“您不是收到我的伴手礼了吗?”我反问。
从法国回来,我给爱丽丝都准备了伴手礼的。
“因为听说魏尔伦老师是法国人,我想带衣服、香水什么的,应该没用,就选择了一些食物,魏尔伦老师喜欢就好。”
“奶酪味道不错。”魏尔伦轻笑了一声,两条腿上下搭着,语气里,似乎带了一旦怀念的味道:“我已经很久没吃到正宗的法式栗子酱了。”
我愣了愣,魏尔伦这样的人,我很少看见他的情绪流露,也从未听他说过自己的事情:“老师是想故乡了吗?”
“不,那不是我的故乡。”魏尔伦态度突然冷了下来。
“抱歉,魏尔伦老师。”我想起森鸥外说,魏尔伦被法国通缉的事情。
魏尔伦向后靠着椅子,书放在膝盖上,淡淡的说:“我有个朋友,他很喜欢在面包上抹栗子酱,再搭配红酒,我们有时会去桉树林听轻音乐。”
昏暗的地下,优雅如北欧神明一样的金发青年闭着眼,靠着简陋的木椅子上,周身的气息,没有孤寂,没有悲伤,好像不是在怀念过往,而是在说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
这就是魏尔伦,与世无争,神秘的好像被全世界隔开。
他在不需要陪我练习的时候,就会坐在那,好像在等待什么。
我曾问过他,在等什么,魏尔伦被我问烦了后,抛给我一句:“风暴降临。”
“魏尔伦老师”我说:“您想离开这里吗。”
魏尔伦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不,是我自己不愿意出去的,呆在这里,挺不错的。”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
挺不错的?在这狭小的地下室里,接受不公正的□□?
“你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薄叶。”魏尔伦闭着眼,躺在藤椅上:“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