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还在欢呼自己抢到了漫展的门票,今天就冰冷的倒在桌上了啊。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凶案现场,内心难以言喻这种突然孤身一人的心情。
其实在此之前,我从未接触过死亡,连血都没怎么见过。
但现在我却淡定的观察着我亲人死状凄惨的尸体。
狠吗,当然恨,但是慌张无用啊。
看着亲人倒在血泊里,我的心境淡定的可怕。
至于为什么不报警或是出去找人帮忙,是因为疑似凶手的人,就坐在我母亲尸体后面的沙发上看着我呢。
那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应当比我小一些,国中生的年纪,穿着不合身宽大黑色西装,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裹满绷带,遮住一只眼睛,只漏出鸢色的左眼,手里把玩着一把沾着血迹的刀子,看到我进门打量客厅也没类似慌张的反应,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他浑身湿漉漉的,好像从水里刚捞出来一样。
“不冷吗?”我下意识的问。
他果然对我的问题产生了困惑,不过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问。
“你不害怕吗。”
少年眯着一只眼笑,他悠闲的翘着腿,裹着绷带的手里抓着刀,对屋子里三具尸体的惨状熟视无睹。
但他打湿的大衣完全破坏了他想营造出的幕后黑手的氛围。
他像只不幸落水的可怜黑猫。
“你是凶手吗。”我很平静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