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接回来,裴野倒了小半,左不言伸脚去探水温,谁知裴野的动作先他一步,手就下去了。
左不言一个不防,一脚踩到裴野的手心里。他被烫到了,下意识想提起脚,却被裴野抓了个正着。
裴野的手是真大,掌心一拢就把左不言清瘦的脚藏起了大半。
谁也没有说话。
裴野头低着,被蛊惑了一般用大拇指摩挲左不言的脚背,稍微用点力,被热水浸润的皮肤就泛起健康的粉色。
小天鹅身体太弱了,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能在他身上捕捉到热气。
再摸一摸,皮肤滑嫩。
轻轻触碰,痒意最甚,左不言受不了,小动作扭扭脚。裴野抬头,眼里直白翻涌的欲望把左不言吓到了。
左不言的直觉一向很准,他知道,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远去了。
躲避裴野兽性十足的视线,左不言红着耳尖,轻声说:“痒。”
裴野如梦初醒。他手里握的不是小姑娘的小手,而是一个男孩的脚。这意味着什么,他不敢想,烫到一般松手,讪笑:“你这脚太小了,一碗都炖不到。”
左不言惊恐:“我是人!”不是猪!
裴野咳嗽。妈的,长了一张什么傻逼嘴,转移话题转得也太稀烂了。
“开玩笑的,我怎么舍得把你炖了。”
很好,气氛又诡异起来。
“我去洗漱!”裴野破罐子破摔,溜之大吉。好像溜了今天晚上上赶着接洗脚水,抓着人家脚出神的人就不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