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讲述他似乎又察觉到梦中那股怪异的被人窥视的感觉,池菽若有所觉地抬起眼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耿余那双暗绿色的眼睛颜色似乎变深了一些。

池菽闭上嘴,不安地神情几乎在脸上显现出来,一滴泪要掉不掉地挂在颊边,“耿余。”

他像是被猎人逼近了绝路,走投无路的可怜羔羊,分明知道面前的猎人不坏好意,却还是只能露出柔软的肚皮像他求救。

“怎么了宝宝,我在。”

“你别走,别变成奇怪的样子。”池菽微红着鼻头可怜巴巴地看着男人。

“好。”

他听到男人这样答应他,深绿色的瞳孔里满是笑意,“只要宝宝乖乖待在我身边,我永远不会离开宝宝的。”

得到承诺的池菽似乎安心了一些,泪珠渐渐停了下来,只有嫣红的眼尾将他方才哭得可怜兮兮的模样记录了下来。

“嗯。”

池菽半低下头,不大自在地搅动着手指,他几乎可以确定耿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和冷雨以及他的前夫大老虎没什么区别,都是坏东西。

他抿着唇,趴在男人的肩膀上,任由他抱着自己下楼,他漫不经心地吃着晚饭,他得想办法找回自己失去的记忆,直觉告诉他,这些记忆对他来说很重要。

“耿余。”池菽讨好地为对方夹了一筷子菜,他学着记忆力仅剩的一些勾引技巧,轻轻用脚踢了踢耿余。

对面的人几乎是一下子变看了过来,男人朝他挑了挑眉。

“怎么了?”他坐在原地没有动弹,只是将池菽那条不大安分的小腿压了下去。

“你知道我的记忆是怎么消失的吗?”池菽期盼地看着耿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