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句夸赞的话,但在冯知义听来却如催命符,脸色当即变了,额上也生出了细密的汗珠。

该来的总是要来,他也在装不住了,立马对着秦潇折膝跪地。

道:“下官多谢九皇子将爱女送回来,若您能帮忙守住这个秘密,下官愿为九皇子肝脑涂地!只求往后给我女儿一个太平日子!”

秦潇没有着急扶他起来,他知道这样对冯知义这样的老狐狸不能心软,只能趁热打铁。

他不紧不慢的拿起茶盏,用茶盖拨着漂浮在茶汤上的沫子。

道:“冯太守言重了,你是二皇兄的人,这朝野上下皆知,即便本王有心,但又怎么敢用你?”

冯知义一听这话便知有戏,这是等他表忠心呢,他也顺杆爬,忙说:“您既然知道了小女的事,那必然也知道这事里面二皇子的做为。即便下官在二皇子面前是条狗,但同时也是我女儿的父亲!”

“我怎么可能在小女发生了那样的事之后,还依然追随是非不分的二皇子呢?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为明君呢?”

秦潇听完没有说话,这话听着是不假,而且从近一年来冯知义的动向看,确实和二皇兄有了嫌隙,互相都有远离对方的想法。

良久,他又道:“不知道冯太守之前有没有派过人追杀本王?”

冯知义伏在地上的身子立马弹了起来,他吃惊的看着秦潇,立马否认。

“九皇子何出此言?这怎么可能!谋杀皇子可是大罪!要诛九族!我不可能为了仕途将一家老小都搭进去!”

秦潇直视着他的双眼,自然知道他没有说谎。况且他如此心疼女儿,可以看出是个重家的人,应当不会拿家人性命冒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