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衡却不怪他,因为此刻无论换作谁去想,都觉得死一个比死俩个划算。

他又说:“若是没有江素给的龙脑香,我可能也活不了多久了,明日死了也不冤,就当从来没有得到过龙脑香。”

“但若明日我们还能活着回来,那日后我们一定要回帝城,必定让肖兴付出应有的代价。”

兰辉也放弃了劝他,一脸阴郁的坐在椅子上。

石宽看见公子已经下了决心,也不再劝说,他道:“公子,我现在带人去那个义庄看看,也可以早做些打算。”

肖衡也只淡淡点了点头,说:“好,你们都小心点。”

这是主对仆的叮嘱?还是朋友家人之间的关心?

石宽不知道,但这是公事上公子头一次这么和他说话,恍惚间真的觉得他们之间的时间不多了。

兰辉也坐不住,忙从椅子上跳下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宽哥,我和你一起去看!妈的!从来没这么憋屈过!让人牵着鼻子走。要是今晚让我碰到一俩个夺魂会的人,小爷我一定把他们头拧下来!”

肖衡知道兰辉虽然平日里说话没个正形,但一般也不会骂人,可见他心里也是十分烦躁。

不等肖衡在说什么,那二人已经退出了房间,只留肖衡一人。

明知道明天生死未卜,他却没有在做什么安排,反而绕过屏风进了里屋,和衣躺在了床上。

那边兰辉和石宽换了夜行衣,出门就拿出了玄铁扇,石宽也在那边取了很久不用的佩刀。

二人相视无言,又带了七八个人,趁着夜色就往义庄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