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师,别啊!”温格招手,老师却转身自顾自继续讲课。

他只能灰溜溜走到下面,在容与旁的空座位坐下。忙不迭扯了下正在看风景的雌子,神秘兮兮道:“老大,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吗?”

容与直起身,拿下嘴里的那根草垂眼把玩着,兴致缺缺回:“哦,看到了什么?”

“大戏!”温格说到这就来兴趣了,手环住对方的脖子,悄咪咪说:“我们中学区本来不就一只雄虫嘛,就上个月又来了只小的。长得忒好看了,所以——”他贱兮兮笑了,“那位高傲的雄虫觉得自己的追随者都那只小雄子抢走了,不爽了,此时找虫把对方围在体育馆呢!”

“和我又没有什么关系,那只雄虫丑得一批,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容与歪头没了兴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桌面,心里却盘算着什么时候去看看他那弟弟是不是哭着要回家了。

“诶,老大你好歹听我说完嘛!”温格嘟着嘴,不是很满意容与这个听到一半就不听了的观众,“那小雄子是真漂亮,银发黑眸,神秘的东方眸色,和谈隽阁下的一模一样!”他越讲越兴奋。

容与一听他的描述就坐不住,抵在课桌边缘的手缓缓攥紧。

“容与!来,回答这个问题。”老师不悦看着他们,他们两个动静这么大他在讲台上看得一清二楚。

容与蹭一下起来,椅子被脱离向后移了一段距离,“老大!”温格看着雌子匆匆往台上走的步伐,压着嗓子叫了一声。对方压根没理,反而在黑板上唰唰写下这道题的答案。

“老师我有点事,请个假!”容与丢下这句话不等回答就往外跑了。

老师捏着笔的手一用力,看着黑板上教科书般的答案下一秒又泄了气。

罢了,要是每只虫都有这种能力,全不上课都行。

空旷的道路上,一只雌子急速奔跑着,一路上容与都在想谈澄现在是不是都哭成了泪虫,瞬间拳头都硬了。

靠!居然除了他还有虫敢欺负那只小不点。

容与进了体育馆的大门,他停下稍喘了口气,抬手抹了抹额头冒出的细汗,眼往过去,在舞台尽头看到了一堆虫。他直起身快步走过去,却没看到他想象中的场景。

“喂,你以后不准和雌虫玩,自己乖乖待在教室少出来晃荡!”

一只雄虫身边围着十来只雌虫,其中一只伸手推着前面孤零零的雄子,小雄子被推着一步步往后退。对方半低着头,抿着嘴不吭声,看起来特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