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枪抵在自己的太阳穴,无声的动唇,在众虫没有反应过来时突然扣动了扳机,很小的穿透声。

一颗子弹自他大脑右边到左边,枪因手脱力倏然落地。

像一朵绽放的玫瑰花。

我是不是做错了呀。

好累啊……

哥哥,我好想你。

他闭上了眼,恍惚间看到高大的雌虫微笑着向他走来,脸上凝固着一个释然的笑。

离得最近的来顿登和艾弗森目睹了全程,慌张无措尽数涌上他们的脸。

来顿登目眦尽裂,全身鲜血倒流,冻得他发寒,他一动不动看着亚雌倒下的身影,脚下像被黏住了动弹不得。

他非得这么报复他吗?!

艾弗森愣住后,反应极其迅速冲过去接住对方一边倒的身体,血液汩汩不停,最后嘴里也开始吐血。

雄虫双手颤抖想捂住伤口,却不知捂哪里好,手放在头部血却怎么都止不住。艾弗森跌坐在地低下头,亚雌躺在他怀里,前几分钟鲜亮夺目的虫已经满身是血,残留的体温一点点流失。

巴斯鲁也预料不到皇夫的举动,他直接过去捞起僵直的来顿登,不管不顾要带他逃走。

“追!”

艾弗森压根不关心身边的事,他染血的手无措极了,趴在亚雌的尸体痛哭。

“舅舅,我错了。您不要丢下我,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