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虫相信有虫愿意雄装雌这么多年。

“雌父你看,连他们都这么惊讶,知道是您故意隐藏我的雄虫身份会更加惊讶的吧?”

“为什么呢?雌父,我在您心中的地位到底在哪?”

床上的亚雌脊背微不可察颤动了一下。

“你有父皇护着、舅舅疼爱、部下拥护,很爽吧?一只虫享受了所有特权,但你怎么就不会知足呢?!”来顿登一步步靠近艾弗森,对方被逼迫的一步步后退。

看对方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他瞬间没了兴致,那些支持着他忍辱负重的滔天仇恨变得也那般无趣。

“当年皇夫战死,您以虫族第一亚雌接替这个位置,有谁念您的好呢?是他还是他?”

他依次指过虫皇和艾弗森。

“他们都当您是贪图皇夫之位,可谁在意您会不会幸福呢?接着您生下我,因为怕和他们再生嫌隙,就将我扮做雌虫,谁知道您的苦您的累。”来顿登不顾及形象,直接靠着床板坐在地上,单脚撑地,脸埋在膝头。

现在不只是震惊了,他们简直大开眼界了。

艾弗森难以置信看着亚雌,他想不到对方能牺牲到这种程度。

“外界皆知道我体弱多病不宜出门。可谁有知道是因为见的虫多了,暴露的几率就会变大。谁都说我也亚雌都不如,一只雌虫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无法嫁娶。”

来顿登话里满满的不解,这是他自记忆以来都没想通:“可连您都不会施舍给我哪怕一丝的爱,我们不应该是最了解彼此的虫吗?”

亚雌黯淡的眼睛里一颗颗晶莹已经开始夺框而出,对方的一声声质问像刀子一样狠狠剜他的肉。

“为什么他就因为雌父死了,就享有所有虫的一切照顾,他可怜?难道最可怜的不是我吗?连生父都不理睬,一切的一切都要以他为先……谁考虑过我呢?为什么我就不能称皇,我是雄虫,雄虫皇子!”

来顿登猛地抬头看艾弗森,眼底的恨宛如化为了实刃,像索命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