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动乖乖的谈隽就会抱着,犯错了就自己在地上滚,短短半个月程汨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接过程汨递过来的红酒杯,谈隽靠在护栏上喝了口酒才慢腾腾看向脚下讨好蹭着他脚尖的蛋,右手轻晃高脚杯淡淡开口:“趁我不注意跑出了别墅大门。”
“不愧是我大侄儿,这都行!”程汨啧啧道,虽然佩服也不敢干涉谈隽对虫蛋的教育方式。
毕竟,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野的蛋。
“对了,动动也快一个月了吧?怎么还不见破壳的动静呢?”程汨摸了摸下巴,看着虫蛋陷入了深思,“它的壳好像比其他蛋都要厚啊,看来——”他看着谈隽奸笑着,乐呵呵道:“浇灌的次数不少吧!”
程汨的感觉的确不是错觉,蛋壳一般越厚营养越足,虫崽也会更健壮,说明雄虫在孕期浇灌得很勤。
对于他的八卦,谈隽持沉默态度,冷冷撇了一眼。
“这个不用你关心,它就没好好待过一天营养箱,能破壳才奇怪。”
谈隽话里带着明显的嫌弃,还是他雌父有先见之明,再宠着能不能破壳还是个问题。
程汨捧腹大笑,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语气贱贱的:“怎么就同意安嘉上前线了?一只虫不寂寞吗?”
“安嘉是孤虫。”
“这个我听说了。”
“那你知道他的双亲是怎么去世的吗?”
程汨侧过身,耸了耸肩,“这真没了解!”
“双双战死,三十年前,在红阑区。”谈隽用深不见底的墨眸看着他,几秒后移开,看向红阑区的方向。
他不会阻拦,也不能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