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明了,不帮我,ok,那就一块死。
陶星来脑补了一出一车两命的微博头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没拿到影帝,于是立马认怂,出卖五毛钱的姐姐,“帮帮帮!姐夫,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市一院。
简晳去主任那销了假,恢复正常工作,她左手小指的骨裂还在恢复期,所以一个月内,科室没排简晳手术室的班。
贺燃给她发了很多信息,最开始用微信,说的内容也利落。
“我错了,对不起。”
简晳冷漠装强,但那天傍晚,在看到这六个字后,眼泪还是没忍住掉了下来。
贺燃一点一点撕开她的内心防线,尖利又霸道,简晳难以招架。
她心里气没消,直接把贺燃给拉黑了。
贺燃也不放弃,改成发短信。
“身体好点了没?手还疼不疼?”
“给个机会让我跪针头,行么?”
“我每天抽自己两耳光,今天抽完左脸,右脸留给你。”
简晳最开始还伤心,后来连发两天,她也能淡定地当在看冷笑话集。
笑话冷,心却慢慢热了回来。
昨天起,贺燃改成打电话,不乱骚扰,每天早中晚三个,早上七点,中午十二点半,晚上下班的点。简晳一个没接,自动当成起床吃饭的闹钟。
但还是出了纰漏,简晳失策接了一个。
那是贺燃用公用电话打的,听到她那声“喂?哪位?”,贺燃差点喜极而泣。
“小晳是我,求你别挂电话!”
时隔一个星期,再次听到他的声音,简晳也有点懵。
一发懵,就忘记挂断。
贺燃在那边胡言乱语,一个劲地道歉认错,都可以想象他个大男人站在路边凄凄惨惨的模样。
简晳手机搁耳朵边,边听边弯嘴,然后毫不留情地掐掉。
快下班的时候,又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如果我和你真的没机会了。
简晳翻来覆去地看,就这一句话,没头没尾的吊足了人心。
她正纳闷,新短信接踵而至
如果我们真的就此别过,
简医生,能出来打个分手炮么。
简晳没忍住,刚喝的水全部喷了出来。
又来短信
永远不停,永远响亮,这一辈,我愿为你精尽人亡。
牙蹄路的贺燃已经实在没辙了,简晳心狠地把他全部联系方式都拉进黑名单,他只能用外婆的老人机费劲地打字。
简晳看到那一行字,终于笑出了声。
晾着吧,也该尝尝冷宫的滋味了。
第二天,简晳轮班门诊,因为是周六,所以人不是太多。
看完十来个号,后面暂时没新号上来,小护士拿出早上带的烤饼干,“简医生,你尝尝,这是我自己做的。”
简晳也不客气,捏了一块放嘴里,“不错啊,奶味好浓。”
小护士美滋滋,“我多放了一半的牛奶,可香了,你再吃吃这个巧克力的。”
今天真仁慈,简晳吃到第三块饼干,才有新号上系统,小护士忙着收拾,“干活干活。”
叫了号,很快,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简晳眼睛还在屏幕上,点开新病例,例行公事地问:“叫杨心是吗?坐这儿来,孕六个月……”
她边说边抬头,当看到来人后,惊讶得嘴唇微张。
简皙眨了眨眼,惊恐极了,“陶星来?”
一身孕妇扮相的陶星来,戴了顶长假发,巴掌大的脸儿涂脂抹粉,肚里塞进一个锅,撑得又大又圆。
他捏着嗓模仿女人声音,挺入戏地说:“嗯嗯,六七八个月了,大哥,扶我一下。”
家属贺燃也有点不忍直视,愣是没伸手。
简晳:“……”
她实在没勇气看陶星来第二眼,扭头对小护士说:“你先出去一下,帮我拿包棉签。”
小护士眼力惊人,飞快溜走带上门。
简晳:“你有病啊陶星来!”
“我不这样装扮一下,能挂到产科号吗!你肯见他吗!”陶星来可不服气,“你的号死贵,十二块呢。”
简晳:“我给你退掉,赶紧走,别闹。”
陶星来:“我不,你们门口保安叔叔可变态,只准孕妇和家属进来。”
贺燃从进门起,目光就跟涂了万能胶一样,黏在简皙身上撕不下来。
被这眼神盯得实在如芒在背,简皙终于赏了个余光给他。
两眼交汇,一瞬,一秒,贺燃就他妈快烧起来了,按理说,陶星来这戏份就此应该结束,但他入戏太深,还没过足瘾。
“姐医生,我要做什么检查?是不是要抽个血照照b超什么的?”陶星来不浪费真人体验的机会,抚着肚感慨:“女人怀孕真累,我顶着这口锅一小时,就腰疼得不行,母亲好伟大。”
简皙不想听他瞎比比,“你想做检查是吧?好,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