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固然不可怕,一睁一闭间的事情,但是他不想和桑榆分开,所以哪怕是苟活一秒,他以后也会好好珍惜自己这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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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齐伯崇左思右想,放心不下自己那个叛逆期弟弟,几天没搭理他了,也不知道伤势好转了多少。
他琢磨着带上齐母,两人一起往楼上走。
“唉……伯彦这性子也不知道是像了谁,倔的跟头驴一样,晾了他几天,还是不肯低头,偏偏公司又离不了他,不然我高低给他个好看。”齐伯崇没好气道。
齐母也怄的慌,本来以为自己的儿子能稳稳地继承齐家,毕竟这齐伯彦之前看起来像是个不婚不育的男人来着。
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不过她本身也没有对齐家的继承权有多强求,她是个精明的人,齐家一心同体。
无论谁继承,旁人都能过上好日子,这也是她当初看中齐伯崇的理由。
她不喜的只是桑榆,这个女人在上流社会名声太差,她简直不能想象她出门跟人搓麻逛街聚会的时候,旁人看她的眼光会有多嫌弃。
“你既然知道伯彦性子倔,我当时说咱们背后去找桑榆,你还不让我去……”
齐母斜了他一眼,这事儿能着手的地方不多,要是能让那个女人知难而退,对谁不都是件好事?
“所以你找她解决了?”
“没有,那女人油盐不进……”齐母猛地舌头一打结,顿住,僵硬地转头看向面色淡淡的齐伯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