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再逼近容舒望时,他的言语带着明显的迫切:“你父亲是谁?”
容舒望蹬脚,只觉莫名,他眨眨眼,因为刺眼的光,他的眼尾生理性地流下眼泪:“我没有父亲。”
“没有父亲么……”医生伸手抹去他眼角低落的泪,似在捧着天上月,“那你爸爸是谁?”
“爸爸?”
容舒望险些没反应过来。
这个世界的父亲和爸爸不是一个人,爸爸是生他的人。
容舒望敛容,低眉颔首,依旧“瑟缩”:“我不知道。”
医生紧紧地盯着容舒望,宛若想把他看穿:“不要企图骗我。”
眼睛像。
说话的小动作也像,很难不把他和那人联想在一起。
当初那人疼的时候也是这样,眼尾飘红。
这会不会就是他的孩子……
容舒望故作镇定,实际上思绪繁杂,他猜到自己的身世有些特殊,或许就和眼前人有关,可现在保命要紧。他迅速梳理好对策,唇间溢出有气无力的气音,踌躇且无助:“我真不知道,我是个孤儿,没有父亲和爸爸。”
医生落在他眼角的手一顿,容舒望敏锐感知到眼前人的情绪起伏。
而陶凌掐腰站在一边,并没有发现医生的异常:“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你马上就要和你亲爱的腺体说再见了。”
容舒望冷笑涟涟:“就算你夺了我的腺体,闻时野心里也不会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