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野腰骨一颤,濡湿的碎发遮住他的眼:“我刚才在电话里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你讨厌的话?”
容舒望看他不记得,没提:“没说什么,是我看你很难受,猜到的,你是不是需要我的信息素安抚?”
闻时野偏过头:“不用。”
容舒望看不懂他了,电话里黏着让他过来的是闻时野,现在不需要他安抚的也是闻时野。
“你需要我的信息素安抚。”
“我……不用。”
“那你为什么打电话给我,还一口一个‘老婆’?”
闻时野脑袋轰鸣,他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我这么喊了?”
他挣扎爬到床上的时候,手机就已经黑了,他之前到底还说了什么?他真这么喊,容舒望是不是很生气?
容舒望的表情看不出什么,他摇摇手机:“打的视频电话,很黏人,喊我‘老婆’,问我为什么没回家,我不过来,你说要开车找我。”
闻时野险些绝望地撅过去,这的确是他能做出来的事,上次易感期他把自己关在禁闭室里,后来看录像发现自己哭的满脸是泪,喊着要容舒望。
他其实一直不想让容舒望看到自己易感期的这副样子。
他在容舒望面前应该强悍的,在外能顶一片天的强大alha形象,而不是哭红了眼的弱a形象,现在被容舒望看到他扛不住易感期的感觉,就像青年告诉他他那里这么些年白长这么大,他不行,他萎了。
打击太大了,闻时野短时间走不出来。
看闻时野形神破灭,容舒望眨眨眼,忽就一笑。
这么不能示弱么……
还是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