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实说,你还义气上了。”赵昃延嘲讽的弯了弯嘴角:“我不骂他,你说吧。”
“他下河摸鱼叫我给他看着衣裳……”
“嗯,继续说。”
“他去摘果子,叫我给他看着人……”
“摘果子?”赵昃延嗤笑道:“是偷果子吧?还有呢?”
“他让我装病给阿耶要银钱去……去……”
“去青楼?”
赵昃寿不说话了,赵昃延心知自己说对了,讥讽道:“拿自家的银钱去睡自家家产里头的女人,真是聪明伶俐。”
赵昃寿抿了抿嘴:“兄长,我没去过那种地方,他们打我,我也没去的。”
赵昃延挑了挑眉:“他们还打你?”
赵昃寿慌乱的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只是兄弟间的打闹罢了。”
赵昃延盯着他看了半晌,叹了口气:“咱们虽不是一母同胞的,可到底是一个阿耶,我是你亲兄长,你不必跟我玩儿这么多心眼子的,我又得猜又得想,实在是费脑子。”
赵昃延叹了口气惶恐不安的低着头,赵昃延又道:“我知道你在家里不容易。你说的那些个我随便一查就知道是真是假,想必你也不会撒谎。可你为什么要告赵昃年的状呢?他真的打过你吗?”
赵昃寿轻轻摇了摇头:“兄长,我错了。可是我心里难受,我心里有些不平衡。我也是阿耶的儿子啊,我一天只能吃一碗黍米,只有阿耶在家里吃饭的时候我才能上桌吃饭。所以我百般讨好阿耶,让阿耶在家里吃饭,我才能吃饱。他整天不务正业,穿的是绫罗绸缎,我就想是他的下人似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赵昃延不知道他小小年纪心里竟塞了这么多的东西,一时间感慨万分。
“昃年他不是那样的人,他这个人大大咧咧的,可本性不坏。我会拜托马太守许你进了马家的族学,这段时间你先跟着我住,叫人把厢房打扫出来,你住那边。等我回了京城,你想跟着就跟着,不想跟着就留在马府,或者回赵府也是可以的。”
“多谢兄长。”赵昃寿跪在地上:“我若是再待在赵府,我真的会死的。我不想死,我若是死了,我阿娘就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