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昃延轻笑一声:“这朝中新贵甚多,同我一般年纪的,尚无正室的也有的是。可为何朝堂之上鸦雀无声呢?”
“赵昃延!你别太过分!”旬阳公主拳头紧握,身体紧绷,好像他再多说一个字,她就要杀了他一般。
“公主有气可别朝我撒,若不是效忠官家,为官家分忧,我也不会遵旨娶了公主的。毕竟公主可是比我大了六七岁,也是半老徐娘了。如今看来,荀辞兰倒是个有胆量,见识广,眼界高的。”
“你就不怕我一气之下回了高坼,带兵踏平了你这赵府吗?”
“回高坼?带兵?踏平赵府?”赵昃延笑出声来:“公主气傻了吧?高坼王已经没了,您如今是西显的公主,当今圣上的姑母,带兵?带哪儿的兵?此话以后还是莫要再讲了,免得有心人听去了,还以为公主有了不臣之心。”
“你!你们!你们给我做了圈套!”
赵昃延摆了摆手:“这话从何说起呢?只能说,解救了公主。高坼人也真不是个东西,先帝把公主送去和亲,高坼人居然作践公主,真是对先帝不敬,对西显不臣。”
“先帝在世时,最疼您了,官家也是对您甚是崇敬爱戴,听闻您受了委屈,便叫人带兵带您回来,顺便……”赵昃延勾了勾嘴角:“让高坼换了个主人。”
“你们做了什么?你们怎么敢?”旬阳公主一脸不可置信,浑身发抖,看得出是有些惊慌失措的。
“怎么不敢?戚家大将军与戚家女郎带了七十万精兵,一夜攻占了高坼,如今也不应叫高坼了,官家有意选了几个名字同我商量。公主你说,是万疆郡好听,还是当归郡好听,亦或者是高坼郡?”
赵昃延笑吟吟的看着她压制怒气的样子,又补充道:“如今你仍是西显的旬阳公主,不过以后若是嫁给我,嘶……我这个人啊,最不喜内人出门,最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才好。”
“赵昃延,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赵昃延眉毛轻挑,脸色没了笑意,冷声道:“公主现在的境地全都仰仗着荀辞兰,不如你问问荀辞兰为何宁愿吃糠咽菜,宁愿抛了贵族公子的名头,也不娶你?荀氏,旬阳公主,都占个旬字,不得不说,你们是挺有缘分的。”
“洛东,我还有事,你替我送送旬阳公主。”赵昃延扭头进了书房,摩挲着手里的簪子,不去理会外头的声音,片刻耳边便清净了,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呢喃一声:“文齐,还气吗……”
没过一会儿,洛东进了书房:“府君,旬阳公主走了。”
赵昃延点了点头:“找人的事,怎么样了?有什么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