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过去的时候,丫头小厮拉着他,马文齐浑身脏乱,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陆君泽以为他闹着要走,便道:“纵是要走,也不该着这个时候发疯,你看你这乱糟糟的,倒叫下人笑话。”
“府君,许郎君疯了,方才若不是人拦着,就要跳到湖里去了。”丫头尖叫着,有些拉不住他了。
陆君泽发觉事情严重,急忙禁锢住他:“快,叫郎中过来瞧瞧。”
马文齐眼神涣散,倒像是梦游似的,嘴里嘟嘟囔囔的听不真切,陆君泽叹了口气,原来他说自个儿有疯病是不假的。
陆君泽好不容易把他关到屋里,马文齐拉着他不松手,嘴里的话只听到不真切的几个字,什么离开什么跑了的,上下成不了一句话。
好不容易等到郎中来了,他又发起疯来,用被子裹着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愣是不肯把脉。
陆君泽把他的被子扔了,把他摁在床上,这才叫郎中把了脉。
“小郎君本就身有旧疾,看这脉象,是脑袋里的症,我没什么法子,不过,纳兰神医或许有法子。”
“还请先生引荐。”
纳兰神医倒是愿意过去诊治,不过马文齐此刻的状态却不容乐观,竟开始发狂起来,陆君泽差点制不住他,只得叫人把他绑起来,不叫他伤了人,也不至于伤了自己。
纳兰神医果真是神医,只开了药方,叫人煎了药,一碗药灌下去,不到一刻钟,马文齐便安静下来了。
虽说神志不清,像个小孩儿似的,倒也不会伤人了。
纳兰神医拿了银子走后,陆君泽遣散了屋里的丫头小厮,在一旁看着他。
“为何要绑我?”马文齐单纯的看着他,眼里全都是懵懂无知,陆君泽看得一时心软。
“怕你伤了自己。”陆君泽把扇子放到一旁:“我给你解开了,你可不能伤人伤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