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慕瑾洲才动了,他缓慢地走着。

他的手臂渐渐被鲜血染红了,单薄的衬衫根本遮挡不住鲜红的血液。

他回到了锦州山庄。

管家连忙找来了绷带和双氧水给慕瑾洲临时包扎,并且暗暗地叫来了医生。

半夜的时候,慕瑾洲因为手臂的伤而发炎引起了发烧。

躺在床上的慕瑾洲,脸色潮红,他仍旧在呼唤着苏棠的名字。

然而苏棠并不在锦州山庄。

管家给苏棠打了电话,被苏棠直接挂断,再打过去,苏棠冷冷地对管家讲,无论慕瑾洲生死,她都不会回去看他一眼。

作为旁观者的苏棠,站在慕瑾洲的床边,急得要命,她想要上前去摸一摸慕瑾洲的额头,想要呼唤慕瑾洲一句,她伸出的手穿透了慕瑾洲的身体,她的喉咙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这样奇怪的梦境,已经是苏棠第三次梦到了。

一次比一次光怪陆离。

苏棠自认,她绝不是如此冷血的人。就算她当时抗拒与慕瑾洲结婚,也绝不会坐视慕瑾洲受伤而不理。

可是梦境中的苏棠,却如此地冷心冷血,慕瑾洲这样一个大活人,受伤了,病倒在家中,都能够跑去酒店住,而不回来看一眼。

这让梦境中作为旁观者的苏棠气愤不已,她想,如果她是梦境中这个苏棠,她一定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然而苏棠并不知,这一切,是上一世她与慕瑾洲之间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事情。

慕瑾洲手臂上那一条伤口是苏棠用刀划伤的。

梦境中的故事,原本是梦里的苏棠假意自杀,慕瑾洲当真了,上前抢刀的时候,苏棠狠狠地划了慕瑾洲一刀,就伤在右上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