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想到御深时,慕凌心里那股不适才稍稍缓解。
…………
女生宿舍附近的僻静草丛边——
傅然之脸上凝着笑,“打你电话不接,现在知道滚出来了?”
他长得像王子,华丽,高高在上,所以没有人会看得出来,他外表下隐藏的本性,阴险恶毒。
除了他自己,他谁也不在乎。
他甚至都不屑于动手,傅晓棠就已经毫不犹豫地跪下了,似乎麻木了,“对不起。”
傅然之笑得玩味,“就这样?”
“咚咚咚!”她给他一下接一下地磕头,磕在厚重的大理石地面上,眉心全是血。
傅然之冷眼看着,眼里毫无波动。
小的时候,父母找了人算命,说这个女孩能化解他的凶煞。
父母便把傅晓棠从孤儿院接到他家,作为见不得光的存在。
她帮他做作业,提包,只要他一句话,她可以在冬天的晚上,浸没到江水的深处,除非他喊一声“停”,她才能从江水里冒出头。
她是傅然之的玩具,但是没有傅然之,她一丝机会都没有,不可能有读书的机会,不可能有那么优渥的生活。
她信誓旦旦,觉得她总会翻身的。
十八岁了,算命的说傅然之的凶煞解了,傅晓棠便以为自己自由了,填了一个远离帝都的学校。
但是原来,她脖子上是有锁链的。
她这辈子也是傅家的奴隶。
傅然之冷眼看着她,见惯了她这张死人脸,真的是腻了。
刚才一闪而逝的那张脸,很惊艳,很漂亮,他的胸口已经很久没有涌动出这么鲜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