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边正是刚刚一头冲了上来的坂口安吾,可能是没有估算好距离的缘故,他将包括自己在内的两个人一并撞了个趔趄。
“怎、怎么了?”虎杖被坂口安吾拉着跑了起来。
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还是跟上了对方的步伐,在太阳光浇融至炽烈的道路上,如理智被烧尽一般的奔跑。
“发生了什么,这么突然?”
面对虎杖的疑问,安吾迎着风有些狼狈的推推眼镜。
他抓住虎杖的手腕,迎着风和光,在横滨的街道上乌啦啦的跑着。
就如同久违的,回归少年时代那样,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只为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理想化的世界。
奔向未来。
“好了,小孩子家家的别问这么多!”男人一直用发蜡打理板正的背头也被强流吹乱,细细碎碎的搭在前额,扫过眼睑的一刹痒的心里发颤,“你跟着我一起来……就是了。”
这大概,是坂口安吾这一生中,行为最出格的一次。
男人长手长脚的,一身西裤西装,社会精英的模样,疯跑在太阳下。
眼里是焦急,是后怕,是惊醒的清亮感。仿佛薄荷在其中燃烧。
即清净,又炽烈。
“――劳动就是狗屎!”
他含着风的呜咽,含含混混的轻声说:“我不干啦,去他的。”
“我就要做我想做的事,就今天,就现在。”
塑料的袋子破了一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