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跳到秦启腿上卧着，抱着尾巴舔了舔，“水底下还有好多，不要太感谢哥以后对哥好点就行了知道不？”

郑知北扶额，瞥了秦启一眼，“小祖宗，您能别学哥说话了吗？”我怕师叔杀了我啊。

小龙说：“明明是你学哥说话好吗？”

郑知北：“……”得，看来是改不过来了，我还是乖乖摇桨去吧。

秦启点了点小龙的头，“调皮。”

小龙晃晃脑袋，飞起来蹭蹭他的下巴，钻进他的衣领，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夜晚，小舟在水中漂游，郑知北拿着酒壶，靠在船舷上，仰望星空，轻叹：“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小舟顺着姒水，在静夜中悠然而过，汇入龙川。

他们换乘大船，向龙川下游的瀛口而去。

大船之上，鱼龙混杂，秦启戴上一张精致的银色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

他着一身浅紫锦袍，配一柄浅金色三尺长剑，金色的剑柄上，一条金龙盘绕其上，栩栩如生。剑鞘之上镶嵌两颗紫色宝石，剑身狭长，薄如蝉翼，仿若透明，剑名龙游。

郑知北则着一身蓝衣，配一柄碧绿如翡的长剑，名曰秋水。

大多数时候，郑知北都会扎入人群之中，或闲聊，或耍牌，或切磋武艺，听着南来北往的人们聊着八卦。

秦启则在船舱卧房内，小龙从剑柄之上飞下来，乖乖的跟秦启读书。

这日，龙川之上狂风大作，大船靠港避风。

船外风雨交加，漆黑如夜。

郑知北来到秦启的船舱，看他正在教小龙读书认字，便抽出长剑，细细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