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样疑惑的还有仇非林。仇非林总回想着当时尹惠邈那个缩头乌龟当着二叔面,拿出的那块香牌。差不多的香牌,裴凌有一块,而且还拿着当护身符了,那个咋呼的小矮子,却说裴凌的香牌是他的师门传物。这中间的联系,仇非林有些想不通。
更让他想不通的还有当时尹惠邈那个缩头乌龟。这老头,当缩头乌龟十几年了,难得硬气一次,帮自己挤兑走了二叔,可为什么后来自己一问又匆匆走了?
仇非林断定,那老头当时一定是在心虚什么。可他心虚什么呢?难不成真是为二叔口中所说的诅咒?仇非林不信。一定是有其他什么。
仇非林闭眼揉着太阳穴仔细想了想,想这几十年来的尹家发展,希望从中能理出些头绪来。
想想,到江城来安家,一向秉承着低调行事的尹家,后来为了那块木头,突然出来联合众人。后来出事,尹家又当起了缩头乌龟。十年后,自己让裴凌绑来了他那个名义上的孙子,他这才又坐不住了,可后来又着急忙慌的跑了,还是缩头乌龟的行事作风,全然自己出面料理。让尹家害怕,一直这么缩手缩脚的根源是什么?
对了,是因为当年太爷们失手杀了人!
仇非林睁开了眼,他忽然想通了些。当年尹家太爷虽有谋划,可也顾虑最多。因此几家人来到江城落脚后,就他家一直低调,生怕张扬了,引人来调查,牵扯出背后命案。后来为块木头,出头联合这几家,当年混乱行事后,他尹家料理完自家儿子的丧事,就又当起了缩头乌龟。今年被自己逼的不得不出头,结果因为意外出了桩命案,尹老头立马跑路了。
仇非林明白了,那尹家每次当缩头乌龟,都恰逢死人,看来他额外的怕死人。仇非林咬紧了牙,当年几家联合,他爸爸也是那时候出事的,尹老头这么怕,爸爸的死说不定和他有些关系。
一想起父亲的死,仇非林便咬牙暗恨,恰好此时有人敲门,仇非林收敛了表情对外高喊进来。他以为是大陈回来了。结果进来的人并不是大陈,而是负责仇家运船的一个员工。
仇非林不解,这是发生了什么,得让他这时候跑一趟过来找自己。
“说吧,出什么事儿了?”
“之前您和沈小老板说好的事儿,现在被唐家截去了。”
“唐家?你是说唐霖?”仇非林一拳砸在自己办公桌上,“那只该死的臭乌鸦。”
唐霖的坏毛病,仇非林是知道的,因他人又阴沉,手脚也不干净,仇非林背地里称他为爱偷东西的乌鸦。说起来,他们家族似乎就有点手脚不干净的传统,当初仇家办运船,是带着了唐家的。只想着做生意发财,让兄弟也占占好处,没想到人心不足蛇吞象,唐家不仅对占股有些不满,还想着用运船干点走私生意。
仇非林的父亲一听这建议,当时便极力反对,几家人辗转多地,好不容易在江城扎了根,仇大爷一心想着走正道,起码心不亏,不犯事也不用跑。可明显唐家不这么想,所以俩家没谈拢拆了伙。唐家近几年居然也搞了起了船队,可干不干净那就另说了。
沈小老板,是仇非林托认识的小开请他到自己开的酒吧喝酒。他家是做纺织起家的,本地圈子里稳扎稳打的企业,海外业务不少,多出口日本。仇非林请他来自己酒吧里喝酒,为的就是想拿下他家的货运。沈小老板为人浮夸,仇非林赔上不少好酒,说了不少好话,才得到他一句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