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房间不就在楼下吗,我去给你拿。”
“别。”顺洲拉住越从云,“被别人撞见了说不清的。”
原本他俩人之间就有些什么,顺洲格外的小心,哪怕是小事,都怕落了口舌。就算外人看他们主仆关系再融洽,可越从云也从未去过顺洲卧室。
看他病着,越从云不欲与他争论,退一步说着,“那你先穿我的衣服?”看顺洲又要摇头,他又说,“总不至于光着吧?”
顺洲无奈只有同意。
第73章
越和风回房,拿出了弹弓对门坐着,坐没一会儿,便起身打开房门盯紧了对面那间房,自他回来,对面房里一直未有人走出。盯的时间久了,心中那股郁气逐渐张狂叫嚣,他咬牙盯紧了,想起了哥哥和顺洲躲在楼梯转角处商量的事,他年纪不小,明白他们偷摸说着的是何事,正因为明白,所以心里越发的气愤。气满溢出,他暴躁的甩开手里的弹弓。
弹弓“咚”一下砸向地板,清脆的响声,让气糊涂了的越和风似有片刻清醒,忽地窗外有光闪过,越和风捡起弹弓追光至窗边。
已是凌晨时分,越老爷子又要乘车出远门,刚刚那光便是车的远光灯。
越和风站在窗前默默看着,看着铁门打开,那车缓缓开出。他对窗举起了手中弹弓,绷紧空弹一下,没有实际发出,绷紧的皮筋回弹,重重打在了他的虎口,疼却痛快,越和风甚至发自内心的笑了。
过没多久,闹钟便响了,他从短暂的痛快当中回神,看看时间,再次走到自己房门后盯紧了对面,对面房间仍无动静,拳头被攥紧,发红的虎口仍在隐隐作痛。久响不停的闹钟很是烦人,能让人脾气陡然暴躁起来,可越和风这次压下了,不仅淡定摁停了闹钟,甚至于弯腰开始搜罗,搜罗出他从前因不想上学而藏起来的闹钟。
越从云翻个身,恰好一条温毛巾搭在了额头上。顺洲无奈笑着对他摇头。越从云干涸的嘴唇半张,直觉嗓眼儿痛痒,只得闭上,不在说话。
“还说自己体质没那么差。结果比我还严重。”顺洲收了他额头上的毛巾,“我都说小心我把感冒传给你了。”
偏一意孤行的吻下来,这倒好,一夜过去,顺洲是好了,结果越从云不行了。
听顺洲唠叨个没完,越从云闭上了眼,示意他别再说,说多他头疼。顺洲这才闭上了嘴,拧了新的毛巾给他再额头上盖上。俯身的时候,越从云伸手指指他挂在下巴上的口罩,哑着声说,“你刚好,可别又被我感染。”
顺洲揶揄他,“我体质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