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会是他的平安牌吧?”
代之依虽然救兄心切,可师父交待的事情他万不敢随意透露。他虽然年纪小,可毕竟见过的人没有上万也有几千了,该有的心眼也不会少,况且那东西的功能那么邪乎,谁知道说出来之后面前人会打什么主意呢?所以他只含糊点了一下头。
仇非林记得裴凌好像很重视那块平安牌来着,他说自己虽然命途坎坷,可有这东西保佑,他的下下运勉强变成了下运,好歹保住了命,自己还能从拳场里出来,一日能有三餐且能睡个踏实觉。而且他说,不知道为什么戴着那平安牌,他才有活下去的动力,每次被打倒都想着算了要不就到这里吧,想要闭上眼诸事不管的睡个长觉的时候,冥冥之中总有股力要他站起来,脑子里总有声音,不是鼓励的声音,是祈求的声音,求他起来,求他回来,他说这或许说不定就是自己十分渴切想要踏回故土的原因。
“你师父传下来的平安牌?那怎么会到裴凌手上?”
“我师父说他曾被好心人相助,为了报答将那东西赠与出去了。后来他又知那人生了事故,所以临终前叮嘱我找回。”
被好心人相助?听着是裴凌这个老好人会做的事情,后来出了事故,裴凌也确实出事被人卖去了东南亚。这么说来没有纰漏,都很符合裴凌的性格及事迹。
可仇非林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如果是因为这样,他师兄才盯上裴凌的话,可为什么又把聂家拉上,聂小老板突然被人指点着去找尹老头帮忙,后又插一脚他们的计划,要是他师兄在后头出谋划策的话,那分明是知道尹老头手里有那样东西才对,不应该单纯只是为了那个什么平安牌才盯上的裴凌。
“那你师兄为什么又帮聂家做事?”
“这个我不清楚。我师兄的本事比我大,甚至于比我师父都厉害。可能正是因为这样,我师兄不甘于做天桥下一个坑蒙拐骗的混子,所以他野心勃勃的想搭上富人的线。刚巧那时候有个人家家里不安生,接连出了许多事,还传说被人下了咒,想找人给看看,我师兄便被人介绍着去了。后来,他好像也给看出了什么,算是因为那件事小有名气了吧,就被各种有钱人家亲睐了,是那个时候认识了聂家那个小老板吧。”
“下了咒?”仇非林嗤笑一声,他不信这些东西的,听了只觉得这些有钱人是傻子,都这样了哪来的头脑去赚钱?只不过托生了个好门庭罢了。就当趣事解闷,他倒要知道那个疑神疑鬼自己被下了咒的二百五是哪家,下次喝酒和当地这些个二代三代们才有闲话聊,“那个下咒的,知道是哪家的吗?”
代之依摇摇头,“不知道,只知道那家人门庭大,住的古色老宅。”
这可就麻烦了,当地这些个老宅子还不少,为保留文化余韵,一律不允动工拆除。占地虽然不错,可旧宅住起来毕竟有诸多不便,又老旧,出手那是相当不容易,虽然有几户有钱人家留着家里传下来的老宅,可真正住里头没几个,都不如现代大别墅住着舒心,也就那个迂腐的尹老头不爱挪窝。
仇非林还欲再问,可这时电话想起来了,恰好就是那尹老头打来的电话。仇非林冲着代之依挥挥手,示意他出去,代之依起身想问自己师兄的事要怎么办?
可仇非林只是皱眉挥手,催着他出去。代之依气鼓鼓的一瘪嘴,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个人都不可靠,都不如裴凌可靠,看来还是得找裴凌才行。想明白了这一节,代之依气呼呼的出了门,脑子里盘算着,该怎么找到裴凌呢?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到那个庙里面等!代之依激动一拍自己的小脑袋瓜,夸奖着,“师父,你看我聪明吧。”
恰巧大陈正风尘仆仆的赶来,似乎是要和仇非林说事,刚到门口就被代之依拦截,“你们老板在屋里和人说事呢,不让进!”他虚张声势吓唬大陈,“脸色可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