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弟弟他……”
“反正你弟弟的身体缠病许久,你不也说之前走访许多医院专家都无计可施吗?也不比急这一时了,况且我看你弟弟身子弱的很,恐怕经不起舟车劳顿,还是在这里先修养一阵子吧。”
一番话说的裴凌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他和赛天仙两手空空,看越和风也不是个小气人,他这样客气的同越和风说着要走,也是想他资助一把。现在人家要他休养好了再说,他还能说什么呢?
提议被拒,裴凌一时有些气馁的转脸去看赛天仙,又挖一勺猪油大米饭送到他嘴边,催他,“多吃点。”
多吃才能把身体夯实了,到了那时候,越和风还有什么借口留他们?
越和风出神看着裴凌仔细着一勺又一勺的给赛天仙喂饭,嘴角不知不觉挂上了笑,忽然肩膀上一受力,是顺洲的手搭上了他的肩。
他轻声问,“你这……算安慰吗?”
“只是想问,现在有后悔了吗?”
越和风一怔手里刀叉落了地,引的裴凌和赛天仙均回头看他,顺洲一弯腰捡起了落地的刀叉,戴着白手套擦拭着,“少爷,又出错了。”
越和风丢了餐巾匆忙起了身丢下一句“你们吃吧。”便退场了。
裴凌愣愣看着空了的主位,片刻又去看顺洲,顺洲放下刀叉,合手于腹前,看着似乎并没有追上去的打算。
“你们家少爷走了啊。”裴凌提醒他。
顺洲的嘴角扯出标准笑,略微低头,“客人您不是还未就餐完毕吗?”
“你倒是可以不用在意我们。你这要是不追上去让你家少爷消消气的话,后头还不知道有什么苦等着你呢。”
裴凌看着他戴着白手套的手想,前两天的伤还没好可别又添新伤了。
然而他这一番苦心却是没能被人理解,顺洲只是无动于衷的站着。他这么站着,裴凌哪里还能淡定坐着吃饭?他又不是少爷出身,贫苦里打滚惯了,这样被人站着伺候实在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