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裴凌,他,他……”曹伯支吾着没把话说全,可仇非林已然明白了,不免有些失落,失落裴凌居然没有把这些事告诉自己。
电话那头的尹老头听见曹伯这番话却是兴奋异常,“要是这样就更好办了,你们赶紧去和警察说明。”
“然后呢?”仇非林不紧不慢的说着,同时给了曹伯一个眼神要他闭嘴,“然后有了线索,转移视线?尹老爷子您就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非林啊,话不是这么说的啊。”
“尹老爷子。”仇非林打断了他的话,“我突然发现,你好像很怕被警察找上啊,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胡说!我能有什么亏心事!”
对方显然急了,仇非林得逞一笑,“我还是那句话,推到聂家头上这件事我实际上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相反的,我如果帮了聂家这一把,聂家说不定对我感恩,那以后我们仇家在江城又跨上一个台阶了,进的圈子都不一样了。”
曹伯一听这话,越发的着急,可他被仇非林一瞪,也实在不敢开口说话。
“可聂家不能帮你抢回仇家话事人的地位,非林你这样帮他人做嫁衣又何必呢。你应该清楚,因着这根儿上的身份,我们融不进江城的上等圈子,可反过来,他们也无法在我们这几家人里说上话。现在我年纪最大,帮着你让你二叔把权利交出来不是什么难事。这样的好处,你觉得如何?”
这话一出,电话里沉静一阵,半晌才听仇非林轻轻一笑,亲亲热热的说着,“尹爷爷,你吩咐的事儿,我们晚辈怎么会不尽心办呢?”
挂断电话,仇非林紧紧咬着后槽牙,“老家伙,想利用我?就看看最后谁能赢!你一把年纪了,我熬也熬死你!”
“他死了,他死了,我明明见到他死了!”曹宏又在发疯,不过先前被仇非林吼了一嗓子,这会儿不大声叫嚷了,只神叨叨的抱腿窝在后排角落里。仇非林没理,自己恨恨发泄完低头看见手里还抱着裴凌的包, 裴凌对自己有所隐瞒,气又上来,发狂的翻着裴凌的包,带着一种要把裴凌的物件都翻开看清的变态发泄欲,以此来补偿自己被裴凌欺瞒的心。
裴凌的包被尽数掏空,除了一些衣物就是些被塞的起皱的文件纸,仇非林捡起来一一看了,目光停在了最后一张纸上,上面写着,“病者闻之即起,死未三日者,熏之即活。”
车厢里安静的很诡异,大家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神经质的仇非林,往常里他总是表现的十分大方得体,乍一见他这样,众人都有些坐立不安。
只一人没察觉这诡异氛围,那便是傻了的曹宏,他独自喃喃念着,“他当时明明死了,可他又活了?不,不是活了,人死怎能复生呢?他是变成鬼了。”
曹伯恨不能脱下袜子立马把曹宏的嘴给堵上,当初在院里,众人都魔怔了,因此他觉得曹宏此刻的话仍是受当时院子里小红的死的影响。
“曹伯,曹宏是什么时候开始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