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上的标记让她有些在意,如果没记错的话,她以前在爹的书桌上看见过。
那时她对信里的内容并不感兴趣,只是那个特殊的符号,记得他爹好像沉默了许久,却只说时候到了。
她自然就知道了,因为月父一直将月涵染当做是继承人来培养,无论大小事务,只要她问了,都会悉心回答,从不会像别人家父母那样敷衍。
但那一次,是她为数不多的没有从自己爹爹那儿得到答案。
“阿染,怎么了?”南润轩有些担心,低声询问。
月涵染摇了摇头,随后握了握南润轩的手。随后敲了敲车窗,马车应声而动,很快便离开了岳州城。
在他们离开不久,一辆更为华丽的马车也从城中驶出,那方向,竟是与这三人一般无二。
在学子们都离开的差不多的后,主考官大人和知州也开始动了起来。
先是有官兵伪装成普通商人或百姓的样子出城,朝四面八方奔赴而去。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定是会有那在桂榜上的举人。
这些人大多都是颇有才学和能力的,不拘是寒门子弟还是书香世家,只要没被那边拉拢过去的,都是他们保护的目标。
皇帝之所以会派心腹插手恩科,除了避免闲安王在其中动手脚,更是要大量收拢人才。
虽然他已经展现出了帝王的气魄和雷霆手段,但朝堂之上的那些老狐狸们,却没那么容易站队。
即便朝臣不敢随意指摘帝王,但也绝对会乖乖束手就擒。那背地里总是会做些手脚,不痛不痒的,倒是让人恶心得慌。
且好多政令和决策,没有可信有才的心腹之人,皇帝也不敢放手让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