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说这些干啥?我们好歹是朋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半天,才小小声的道,“要是没出苏才那事儿,我还想着,让元宝拿着银子去跑跑关系。看看能不能直接将你的事儿,提到州学政大人那儿。嘿嘿,现在这样也好。”
“阿福,我……”
“哎哟,大老爷们,你这要哭不哭的事要干啥?”杨添福搓了搓胳膊,“也别说那些肉麻兮兮的话,谁让你是我好朋友、好兄弟呢。”
话是说的义薄云天,豪气万丈,可还是偷偷的用眼睛撇了南润轩一眼。发现他没批评自己刚才要走后门的事儿,这才松了一口气。
“简之有大才,若就因为那些无耻小人,错过了这般大好机会,当真是让人扼腕叹息。”南润轩很肯定赵初的才华,“简之虽未入衡远书院,但副院长是惜才之人,也是知道简之学问品行上佳,这才成人之美。”‘“是我之幸。”
赵初已经不记得到底是有多久,没人称赞他了。
好像从那个女人到书院闹过一次之后,所有人看他的眼光都不对了,即便他平日里小心做人,也总是被人为难。
即便他的恩师仍然相信他,可在这流言蜚语中,仅凭一己之力,也难以为他正明。即便书院里几个对他有好感的夫子,也只能在暗地里,偷偷的帮他一把。
就连村里那些看着他长大的叔伯婶子,见到他时也是指指点点,母亲和妹妹在家中的日子过得越发艰难。
他即便有心想要改变现状,却也是无力。
这次,也是母亲和妹妹偷偷的听到了那个女人的话,这才偷偷拿做绣品攒的钱,让他自己悄悄的先来岳州。
虽然母亲知道他和书院其他人一起走更为安全,但却担心在路上,他被那个女人的弟弟为难,甚至被他们暗害。
赵初虽然不相信那些人真的会害了他的性命去,但也还是听母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