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放宽心。”看着南安礼从出来后就一言不发,南润轩有些担心。
“阿轩不必忧虑,我没事。”
他只是有些感慨,没想到这绕来绕去,竟然会扯出这么一大堆事。
刚才里长带着的亲自过来,那李安康兴许是真的怕了,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事都交代了。
原来那些银子,根本就是李安康自己拿的。这种事他没少做,以前的那些账房,都是有眼力见的,会帮他遮掩,这才久久的没被人发现。
可上一个账房离开之后,李掌柜新物色的南安礼,却是个一板一眼,做事小心谨慎的。不管李安康怎么明示和暗示,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他询问账册的事儿,人家当他是担心,还再三保证会好生做事。
李安康本来就怀了要教训人的心思,可没想到被南安礼撞到了他和张姨娘的事儿。这下好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李安康更是想要将人按死。
先想法子坐实了偷盗的罪名,再打断他的手,让他没法继续到镇上读书。这以后他在想起什么,说出来也没人信了。
说起来,南安礼这也算是无妄之灾。
“我本来也打算辞了这份工,回来帮我爹的忙。”
南安礼会去李家酒楼做账房,也是一个同窗推荐的。他该学的都学的差不多了,先生说他下次科举一定能榜上有名。
他倒也没多骄傲,毕竟他们南家还有一个南润轩不是。
但科举费银子,他平日里除了读书,也会做些抄书的活计。
这账房先生的要做的也就算账,李掌柜也不要求他一天都在酒楼,只要该算的账能算完,他做什么事儿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