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拨通了,耳边传来嘟嘟声,还有现实中陡然炸裂的一阵哀乐哭丧,随着哀乐节奏,哭得抑扬顿挫,喊得千转百回。
这样的来电铃声绝对是那人专用独一份儿了。
唐起的心跳突然停了一拍,头皮瞬间紧绷。
北京的寒夜被雾霾笼罩,唐起攥着手机,猛转过头,就在朦胧中看见路边站着一个瘦长的身影,肩上挎一个黑色单肩包,侧转身来,冲他扬了个笑。
秦禾说:“我回来了。”
一副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口吻,却让唐起鼻梁发酸,眼睛发涨。
他在寒风中跟秦禾对望了很久,全身好像麻痹了一样,挪不动腿。
秦禾觑了他身后亮堂堂的一片灯火,笑着说:“喝喜酒啊。”
唐起凸起的喉结滑了滑:“嗯。”嗓音有些哑。
秦禾朝他走过去,盯着对方酒后酡红的脸:“看来喝了不少。”
此刻近在咫尺,唐起终于看清秦禾的眉眼,然后伸手一拽,欺身上前,真真切切抱了个满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