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禾扫视一地狼藉,那股子暴脾气稍稍平息,又不得不蹲去墙角捡手机残骸。发泄根本无济于事,还得自掏腰包买个新手机,再把电话卡给怼进去。
她回到店里锁好门,犹豫着怎么跟唐起开口。
屋里乱得没地方下脚,她也没功夫收拾,拎起扔在角落里的包,绕到后面的库房,揭开祖师爷那幅画像,把丁兰尺和藏在鲁班锁里的贞观舆图塞进包中,打算亲自跑一趟。
出门前她给唐起打电话,响了许久才有人接。
“喂。”唐起嗓子喑哑。
秦禾问:“你好些了没?”
唐起顿了顿才回答:“好多了。”
“中午我去医院给你带份粥吧?”
唐起沉默了一下:“不用。”
“我现在过去。”
唐起还是说:“不用。”
那是种划清界限的拒绝,秦禾心里却一阵难受,她说:“唐起,我有事儿找你。”
唐起又停顿了一下:“什么事?”
“见面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