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禾喊了声叔,走过去坐在旁边一根条凳上:“睡挺好的。”
老妇人摆开筷子,忽而低声说:“昨天晚上,大概三四点钟,你俩没有听见什么动静吗?”
秦禾直言:“我好像听见有女人在哭。”
老妇人一副果不其然的样子,肩膀一塌,自己手里那双竹筷直接拍桌上:“真完蛋。”
“怎么了?”秦禾问,总觉得接下来有事儿。
“我睡着了,啥也没听见,但是两家那个隔壁老李头,还有刘老太婆跟她大闺女儿,好多人都亲眼看见了。”
“看见什么?”
“看见原桥她媳妇儿回来,把他儿子接走了。”
秦禾:“……”
唐起:“……”
他俩昨晚明明在场,怎么没看见原桥的媳妇儿接走了孩子。
他俩没瞎啊?!
老妇人继续说:“一大早,原桥醒来才发现,床上的儿子冷冰冰的,他火急火燎送去村社的诊所,老杨大夫扒开一看,这孩子早就已经断气了。”
左邻右舍好几双眼睛亲眼目睹,昨儿个半夜,是原桥那小媳妇把他儿子的魂魄接走的。
唐起脑子里蓦地响起秦禾那番话:“我觉得她像在哭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