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也提了提稍微偏大码的裤子,走出浴室,捞起客厅茶几上的ipad,直奔主卧。
唐起自己冲了个澡,换上睡衣,卧房里张哲也在喊:“二哥,你手机响。”
屏幕上一条“送行者”发来的微信,他下午去的问候,间隔六小时秦禾才回:【刚忙完。】
算下来快一个礼拜没见面,两人都有点事务繁忙,连微信都聊成了他白天一问,她晚上一回,或者他晚上一问,她凌晨一回,就跟有时差似的。
现在好不容易对上频,唐起快速打字:【在殡仪馆吗?】
【嗯】对话框顶部显示正在输入中,秦禾又发一条,【准备去吃饭。】后面跟一个很饿的小表情。
【你自己吗?】这条发过去,如石沉大海,秦禾那头没信儿了。
唐起等了半个多小时,给张哲也下了几个智力游戏,并教会他规则,又等了半个小时,等得抓心挠肝。
唐起干脆拨个电话过去,没响几声,秦禾接了:“喂?”
“你忙什么呢?”周围很嘈杂,像在什么大排档,有人粗声粗气地喊老板,加盘儿毛豆。
秦禾捏着手机回:“撸串儿。”
旁边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异常响亮:“喻言,启瓶器递我一下,欸,让老板再烤两串大腰子。”
还有人喊:“我去,酒洒我身上了,端不稳还是怎地?!”
唐起拧起眉头:“你跟谁?”
“几个同事……”秦禾话到一半,有人端着花生上桌,大着嗓门儿打岔:“秦禾,你最近上哪儿去了?怎么今天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