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起也是第一次被人说磨叽,但凡他跟人交流,哪次不是言简意赅,干脆利落,偏偏到秦禾身上,他开始事无巨细的干涉,然后理直气壮的反驳:“我也发现你这个人有时候真挺不识好歹的。”
“得。”秦禾不跟他争这个嘴,换条裤子,将短棍往后腰一插,又揣几把手术刀片,一柄斧头,走出来。
唐起盯着她手里那把斧头,直接愣了:“你居然还带了这个?”
“防身嘛,万一遇上财狼虎豹,我一斧子就能放倒。”
“你是怎么过安检的?”
“过什么安检,昨儿个在县城买的。”秦禾说,“你觉得有没有可能,他们说的这地方,就是贞观老祖的埋祟之地。”
“如果是话,那就赶巧了。”
两人往林子里走,地上爬着厚厚的青苔,踩上去像地毯一样松软。
迷雾中又听见刚才那几个大学生在说话:“不应该啊,怎么没有了?”
相距还有段距离,声音并不大:“确定是这个方向吗,咱们是不是走错了?”
“我记得帐篷明明就扎在这里的,怎么找不到了?”
“总不能是被人偷了吧?”
“谁来偷,除了刚刚碰见的那两个,附近也没看见其他人。”
落水的小姑娘声音发抖,不知是害怕还是太冷的缘故:“或者会不会,是被那东西给拖走了?”
另一个女音结结巴巴:“不……不……会吧……你别……别吓我……”
气氛陷入恐慌,男生显然胆大理智些:“再到附近找一找,也可能记错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