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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禾瞠目:“你看过一遍就记住了?”

差不多吧,内容不多,挺好记的,唐起道:“当时也看过两遍。”

如果说这幅画真是他爸当年临摹的贞观舆图,那么上头这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渔翁,独自在寒江垂钓的场景,就跟古籍上记载的蓑衣叟老春,日以直钩钓于崖畔,很有几分神韵了。

“你怀疑,这幅舆图所绘的地方,是在沅水一带?”

唐起直接把手机塞给秦禾:“你看,这像鬼葬山吗?”

“不是像,”秦禾在那打了一年的秋风,从各个角度观察完,笃定道,“这就是好吗?!”

“所以当年,”唐起推测,“你师父,还有那两个乘灵船的人,是因为我爸这幅贞观舆图,找去的鬼葬山?”

由此看来:“不仅是你,你爸也能看见贞观舆图?”

“也许吧。”唐起抿了一下唇,重新启动车子,不疾不徐往前开。

一路上谁也没再开口,各自陷入深思,车厢里静了许久,唐起出声:“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秦禾偏头,目光斜向唐起,打量一番,思虑道,“你得多有钱啊,一百万买把椅子,三把就是三百万。”

唐起:“……”

他以为她在想正事!

唐起:“我哥买的。”

“都一样。”秦禾双目无神地望向前方,“我上了十年班,省吃俭用攒的那点钱,啧,算了,没法比。”

唐起有点好奇:“你攒了多少?”

秦禾生无可恋:“能交你一把蛋椅的首付。”

唐起惊了,比听见她说差个八、九百万还惊,她敢说要在三环买套房,起码也该攒了两三百万的款吧?不然哪来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