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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临溪没有回答,只是把手覆到钟霓虹的手心。

你好傻,何必问?如果不愿意,我怎么会到上海来找你?

如果不愿意,我怎么会叫你想牵我的手就牵吧?

钟霓虹握紧潘临溪的手,噗嗤一笑,好像对现在的情形感到很满意。

两个人静静地走了一段,两个人的手一直荡啊荡。

相较而言,钟霓虹的脚步要轻快得多。

潘临溪时不时侧首,眼里是钟霓虹,手心里是彼此交缠在一起的心跳。

“诶!潘——”钟霓虹忽然停住,左手指向夜空。

潘临溪仰起头,从梧桐树的罅隙,只见月光透过云层的薄弱之处,泛出亮色。

“云要散了。”她说。

这时,一阵急急的夜风吹来,翻得梧桐叶哗哗响。

潘临溪感到钟霓虹的手紧了紧。

于是,她也不自觉地紧了紧手劲。

在和钟霓虹的关系中,她也许算不上主动,但是,她愿意这样回应她,也会凭借忽然的冲动、莽莽撞撞地千里迢迢来看她。

“还有九天,我们就要领证了。”钟霓虹收回目光。

刚才她收紧手劲,是想到了这件事。

“嗯,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