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见钟霓虹父亲的时候,他的眼中有一种她和钟霓虹只是在谈一场没有结果的恋爱的意味;
她的母亲和兄长虽然为她们庆祝,但他们没有一个人跟她交换联系方式,这本身也透露着,大家身处不同的世界,不必过多交集;
就算抛开这种显而易见的悬殊,现在,潘临溪还欠着钟霓虹一大笔钱,协议结婚就像一个无形的枷锁牢牢地束缚着她。她明白,她和钟霓虹的位置不对等。
这一切都在提醒着她,她和钟霓虹没有结果。
所以,在清醒的时候,她就会越发克制,克制她对钟霓虹的喜欢。
而钟霓虹呢?
她一直在暧昧,一直都只是暧昧。
如果说她一点都不喜欢自己,潘临溪是不相信的。
但如果说她喜欢自己,潘临溪也不相信。
所以,她不去求证,只放任对方暧昧。忍不住的时候,她就也这样,给她相应程度的暧昧。
“想见我你就去找我啊,像我这样想法设法来找你。”
“可我还要工——”
“潘——”钟霓虹打断她,“如果想见一个人,哪怕她在天涯海角也不是问题。只要想,就总能找到机会,什么都无法阻挡。”
这么彻底吗?
潘临溪有点不敢跟钟霓虹对视。
过于彻底和热烈的感情,她有点怕。怕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