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要我帮你削凤梨吧?”潘临溪故作惊讶,“钟霓虹,我不会的。”
“哈哈哈……”钟霓虹令人愉悦的笑声散到清晨小院的各个角落,“哈哈哈…潘,你真有趣啊!”
潘临溪只觉得钟霓虹的笑点奇怪。“我说的是真的。”
钟霓虹好不容易止住笑,她拿着墨镜遮嘴笑的左手轻轻放下去,“削凤梨不是很简单吗?这个,手起刀落就可以了吧!”
“很多事情都是看着简单。”
潘临溪走上前,她越过钟霓虹,将她往家里带。
进入屋里,暑热被阻隔在外,凉丝丝的空调气息填满了这个充满年代感的屋子。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厨房。
钟霓虹将手中的袋子随意地放在木质的餐桌上,装着凤梨的塑料袋发出一阵轻响。
潘临溪还没有请钟霓虹坐,只见她已经兀自拉开木椅,然后扬起右手将耳畔的散发挽到耳后,“你家里一切都旧旧的,真的让人感到很安心。”
说完,她重重地坐下去,薄薄的双肩微微下垂,旋即,她裸露的细长手臂搭到一尘不染的木桌上,拿着墨镜的左手在反着光的桌面敲了敲,悠闲地看向伫立在桌子对面的潘临溪。
“旧旧的东西——让人安心?”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钟霓虹短短时间里第二次说到自己家令她安心了。
潘临溪实在不太懂得她的脑回路。“为什么?”
“大概是,显得长情吧。旧物积淀了很多时光,不是么?”
潘临溪想否定钟霓虹的说辞,却又无可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