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晚钟霓虹的那通电话,她不肯透露为什么要来,潘临溪的眉头瞬间凝结,那清明透亮的眼睛里弥起淡淡的烦躁。
是这样的,昨晚,钟霓虹联系她。
“潘,能帮我一个忙吗?”电话的那一头,钟霓虹说得云淡风轻。
虽然是问句,可她并没有找人帮忙时所特有的为难,倒像是“明天一起吃饭”那样寻常的邀约。
“我有什么可以帮你?”潘临溪语气一如往常地冷淡,声音有一些僵硬。听起来,钟霓虹并不像要她帮多大的忙,可她还是很谨慎。
我们没那么熟。她想。
其实,她们两个已经认识快五年。
只是,同学一场,她们大学四年里全部的交集加起来,都比不过毕业之后这一年多时间里的百分之一多。
人和人之间有时候蛮奇怪。她又想。
“电话里讲不清,明天早晨九点钟,我去你家找你。”
“来我家?!”窝在沙发上的潘临溪瞬间坐直,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老大,就好像钟霓虹站到了她面前一般。
“对啊,你等我。”
天,寻常人听到对方惊讶的反问,就会明白那是不方便的意思了好吧!
潘临溪听到钟霓虹要她等她,她的脊背和双肩都开始发僵,她有预感,那应该是一件麻烦事,“去外面说不行么?”
如果是别的人,潘临溪一定会直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