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地翻至扉页,没错了,确定无疑。
循蹈是个典型的“两面派”,在工作上“一丝不苟”;在生活上却“丢三落四”。逻辑上很难讲通,但的确如此,尤其在成人后更甚,逛街丢钱,取钱丢卡。回溯起丢过的物件,一天一夜也说不完。
好在时时有周莫尔的提醒,对她的行动形成条件反射,挽回了许多损失,否则她把自己都能整丢也未可知。
“这册子丢了这么多年,你都没察觉?”第五魏洛见她一心扑在内容上,似乎已经忘记了刚刚的疑问。
循蹈抬起头,笑眯眯道:“这么多年,都没想着看!”她突然又一阵好奇,“不会是你写完了就没给我吧?”
魏洛点点头,“我最后一个写的,写完就忘记拿给你,你也没和我要,我来美国前才收拾出来,不远万里带给你。”
循蹈全身都透着不可思议,“可真行,你还不远万里带到这儿来给我!”
“所以你根本就不好奇我写什么,对吧?也许你也不好奇同学们都写些什么!”
循蹈的头如拨浪鼓般左右摇动,继而又捣蒜般上下晃点,“不不不——我好奇啊!只是当时可能不是最在意的事儿。”然后她继续懊恼自己大头虾的过往,遗失了这么珍贵的纪念,竟浑然不知。
“周莫尔写的你看过吗?”
“不记得了!”
“你肯定没看过,若是看过,那我只能说,你真是迟钝到家了。”
循蹈回想当初,模糊记得周莫尔只填写了姓名,纪念册上的惯用选项“星座、爱好、格言、明星……”全部空白,她好像未看到什么内容,于是责怪了他两句,就快速传给了下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