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和其他家人在病房的走廊为了谁去缴费大吵了一架,回声响彻整个楼层。
循蹈对着这个不可理喻的儿子,和蔼不起来,“你不想花钱,不想检查治疗,可以出院回家。”
他说绝不出院,他不能让他爸死在他的家里。
第五天,欠费1230元,护士催费未果,循蹈按捺不住,在病房门口堵住了他。他倒是日日都来医院,不知是良心未泯,还是过来观望病情进展,好盘算对策。
“你要交费了,不然护士从药房拿不到药,你父亲就没法治疗了。”
他斜着眼睛,“一千多块钱算个什么,一个个来催。”
“那你去交啊,你就不担心父亲最基本的药都用不上。”
他暴怒对着循蹈大吼:“我就交六十元的床位费,其他什么都不交。”
循蹈也暴怒,“那你就出院。”
他更加狂躁对着循蹈挥拳发狠,“我什么都不交,不治疗,也不出院!”
对于五十多岁的无赖,循蹈突然无话可讲,若他控制不住情绪,动起手来,自己一定吃亏。
循蹈气红了双眼,一小段沉默后,她咬着牙,“你耍无赖是吧,那我只好找110过来了。”
他认为医生已败下阵来,转身进屋坐在椅子上,扳下一城般,跷个二郎腿,“随便你。”
循蹈脸色铁青,小小的身体,几乎被愤怒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