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不要再喝酒了,你现在身心疲惫,抵抗力差,更要注意。”
“循医生,我右上腹痛好久了,时好时坏的,你说会不会有什么事啊?”之前也经常和循医生聊天,但说的都是父亲的病情和治疗,讲到自己还是头一次。
循医生并非假客套,真诚的关心使小哲舒缓了许多,说话便也不那么拘谨了。
也许是医生的敏感和直觉,循蹈心一抽紧——千万不要上演墨菲效应。循例问了病史,心里越来越不安。
“还是检查一下放心些,你明早来找我。”
小哲连声答应,手机响起,护士打来的。
“好,马上过来。”挂断电话,循蹈和小哲示意要离开。
夜晚,连城市都坠入梦乡,人似乎变得更加感性,加之了解小哲的处境,内心也仿佛更加柔软,比平常多了些想讲的话,但又不知该怎么恰如其分的诠释。
“照顾好自己。”循蹈再次看向酒瓶。
也许他已经这样度过了无数个夜晚,也许这是他仅剩的排遣压力的方式,但饮鸩止渴,未疗心,先损肝。
作为父亲唯一的支撑,现在的他,真的不能、也没资格倒下。
“不喝了,肯定不再喝了。”
回到护士站,灯火通明,老病人的呼叫铃此起彼伏的响着,新病人已经从急诊运送上来。
夜已深,病房依然不消停,手机计步器已经累积两万多步。刚刚泛上来的困意早已烟消云散,又是一个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