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会去治吗?还会继续滥交不?”管床护士一边办出院手续,一边饶有兴致地问道。
循蹈摇着头,她确实不知。只是在病房他转头的一瞬,她看到他空洞的眼神,听到死灰般喑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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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莫尔和张玑透过内镜中心的玻璃门看到了身着绿色洗手衣的循蹈,外面套着天蓝色手术衣。
尽管这件一次性工作服完全没剪裁,松松垮垮难看得不行,但是在周莫尔眼里,仍幻化为完美的制服诱惑。
循蹈从苏醒区走过来,按开电子锁,把周莫尔和张玑迎进来,将口罩拽到下巴处,露出唇线分明的漂亮小嘴,对着张玑嫣然一笑,“下一个轮到你,我来给你做。”
张玑最近经常胃痛,又闹了急性胃肠炎,最终还是决定做个胃镜检查。有熟人好办事,循蹈平时和他又吵又闹,关键时刻关心照顾也不在话下。
人生第一次做胃镜,非要周莫尔陪着来,其实就算张玑不说,周莫尔也不会错过这个和循蹈见面的机会,况且还能见证他狼狈的一面。
“你想好了?不麻醉?”循蹈再次和张玑确认。
之前建议他在全麻下做,可张玑畏惧麻醉的副作用,不肯,循蹈笑他多虑,他仍固执己见,循蹈便不再坚持。
“不就是恶心吗?又不痛,哪用全身麻醉!”
“你要有心理准备哦,还是有些难受的,做的时候听我的话,配合呼吸能好些。”
他点点头,似乎还想再问些什么,可看到身旁站着的年轻护士,便住了口。
吞了护士挤进嘴里的表面麻醉剂,缓缓咽下,他发现咽喉部逐渐麻木,吞咽的感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