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患者会间断排气。当然,必不可少,会伴有大量稀水样粪便喷出。
臭气扑鼻,循蹈感觉自己好似置身粪池中央。
学习初期,循蹈总是穿着操作衣,带着两层口罩,两层手套、脚套。每当病人的口水或粪便喷到身上、脚上时,她总是禁不住皱眉头、闪躲,抱怨连连。
带教的医生终是看不过去,使出杀手锏,一次操作即将结束,用戴着手套的手指蹭了些溢出的粪水,出其不意,麻溜地抹在循蹈的口罩外面。
奸笑道:“把这些大便当做护肤品,就没那么嫌弃了。”
之后,至少一个星期。
循蹈都萦绕在这段噩梦中。
又过了一个星期。
她发现自己不感到恶心了。
再后来。
她完全沉浸其中。
嗅觉、视觉、触觉在习惯的侵蚀下似乎已变得无比迟钝。她戏称此为“脱敏疗法”。
和周莫尔、张玑一起吃饭,讲起和这些排泄物打的交道,两人忍不住一起打断她。
“哎,循蹈,你现在看过的屎比我吃过的饭还多!”
听着张玑生动的类比,周莫尔忍不住捶他一拳。但并没能阻止他俩无底线的对话。
“更诡异的是——我们经常用漂不漂亮来形容它。”
说话并没有影响循蹈大快朵颐,水煮鱼夹入口中,麻辣鲜香,她满足地眨巴着眼睛。
“那不是和形容女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