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子规,你这腰可真是细。”

“宽肩,窄腰,双腿笔直修长,身材当真不错。”

确定鹤玄是真醉,慕绫烟说话也口无遮拦起来。

冷不丁身后的人插话,说道:“阿烟的腰……”

“才细……”

“还很软……”

她眯起眼睛,双手微微用力,一收鞭子,鹤玄就被带到身前。

鹤玄没稳住,向一旁的树干靠过去。

夜风吹过,两侧树叶沙沙作响,银杏叶子簌簌落下,正巧落在鹤玄肩头和发尾。

喝醉的鹤玄呆呆的,像只可怜的小狗狗。

本想教训教训这人又口舌花花说些不着调的,却被这双黑润无邪的眼眸打败。

无奈抬起手,帮他拂去肩头和白发上的银杏树叶。

二人立在大殿后面的花园,穿过花园这条石子小路才能走到客房。

慕绫烟忽然想起相遇后一直疑惑的问题,便问他:“鹤子规,你的闲心剑到底去哪了?为何不用?”

那人被她抵在银杏树前,微微颔首,静默许久。

就在慕绫烟以为套话不会成功。

他舔了下干涩的唇,茫然道:“有你的血。”

慕绫烟:“嗯?”

鹤玄:“剑尖上面有你的血。”

“我不舍,便没用。”

“这样啊……”

她顿了顿,眼底情绪复杂莫名,心情稍作整理,准备带他继续走。

那人又道:“况且,我一身邪骨毒血,闲心剑已是废剑。”

她身形震住,咬唇看着脚尖,良久后,问他:“你为何变成这样?”

白发,毒血,宛如邪魔。

喝醉的鹤玄有问必答,行为动作充满天真,他微微侧头想了一会儿,最后低头,水润的眸凝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