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自控能力素来很强，习惯性默念几次宗规祖训。

待心静下来后，先是垂眸看了眼自己腰间的白鹤剑穗，又看了一眼相同位置阿烟的噬魂铃。

这挂饰好像一对……

眸中漾着愉悦真切的笑意。

“黄尘清水已经遁走，我神识传音给小九，让他们在鬼域等我们。”

“好……”

退到绝刹城中心的阮九九心里忐忑非常，焦灼地等待，眼睁睁看到斗法结束，还是没什么消息。

正准备让游臣陪她去寻一寻。

识海中恍然传来那道清冽的声音。

“小九，正是为师，你同鬼王先按婚典流程来，我们鬼域见。”

小九倏然睁大眼睛，即便知道鹤玄看不到，仍旧疯狂点头，憋着眼泪哽咽道：

“好、好的，师尊，我们在鬼域等你！”

声声啼鸣传出，仙鹤盘旋，祥瑞兽迈着蹄子继续前行。

鬼王怀里紧紧拥着小九，刚刚叫了她好几声都没答应，因为鹤玄回来这么激动，不免有些吃味。

随后一想，当年鹤玄死讯传开时，他都震惊成那样。

更何况是重情义的九九。

如今鹤玄回来也好，省的他的小九伤心，轻轻抹下阮九九眼尾泪水。

“师尊回来是好事，不要哭了，今天可是你我新婚，你这小脸都快哭花了。”

阮九九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委屈巴巴地问：“很丑吗？”

游臣唇角扬起，“不丑不丑，这世间你最美了。”

阮九九轻哼一声，扭过身子。

又轻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