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慕绫烟想也没想就拒绝，“我可以送走他们，但是我会回来找你。”

她情绪激动，也没细想，凭什么鹤玄就认为她一个炼气期的人能将师弟师妹从鬼域带走。

鹤玄鸦羽似的睫毛垂下，略微颤动，内心挣扎和病态的想法交错。

他不知道慕绫烟现在说的话是真心还是演戏。

有时候她的所作所为让他分不清，创造出他的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不必多言，如果危险，你带着小九他们走。”

二人沉默片刻，鹤玄薄唇紧抿，向前方闪着黑色鬼火的大殿走去。

慕绫烟咬唇跟上。

?

堪堪踏进大殿，无比慈悲的声音传到耳边。

“阿弥陀佛……”

慕绫烟抬头看过去，果真是摩迦。

摩迦仍旧穿着白金色的袈裟，面容温润清隽。

很难把他和鬼界的一方霸主联系到一起。

“慕施主，许久不见。”

鹤玄看向慕绫烟，慕绫烟解释：“白鹭镇的时候，不知道他是鬼王，他和我买过木灵果。”

“没错，正是贫僧同慕姑娘那里换过木灵果。”

“慕姑娘请坐。”

摩迦指了指大殿旁漆黑的椅子。

慕绫烟：“不必，我师弟师妹是不是在这里。”

“没错……”

摩迦缓缓走下宝座，走到鹤玄面前，触碰到鹤玄陌生的眼神。

被鹤玄的眼神刺激，他忽然面色大变。

像是换了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