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溪听红药那充满怨气的口气,想必定是在奇林院那里受了哪个老婆子的气了,正在兴头上呢,又当着小孩子的面。

她也不便细问,于是便伸手拿过她丢在沙发上的衣服,吩咐辛药带着孙大少爷出去外间穿衣服。

待孙大少爷离开后,苏羽溪才笑道:“怎么啦?哪个不长眼的老婆子敢给你气受,告诉我,我帮你出气去。”

红药鼓噻着嘴,依旧是一股怒火难平的样子:“三少奶奶,我都气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情逗我玩笑,如果那老婆子欺负的是我就算了,总共我不过就是一个下人,被骂几句的又何妨。

但那老太婆也太过分了,仗着自己是少爷小姐们的奶娘,老祖宗、太太们都优待着她。

越是把自己当主子了,平时欺负一下我们这些下人们就算了,这会子都欺负到大少奶奶头上去了。”

苏羽溪听了心下便知道肯定又是一个刁奴做怪之事,于是便笑道:“这大少奶奶被欺负,关你什么事?人家又没欺负你,你有什么可生气的?”

红药一听便急了,冲着苏羽溪便一顿诉说:“三少奶奶,你都不知道,那老太婆有多过分,仗着自己奶娘的身份,真把自己当少爷小姐们的半个亲娘一样,走到哪都跟老祖宗一样的排场不仅身侧要有小丫头子伺候着,身后还要老婆子抬着,这也就算了,毕竟奶过少爷小姐们,确实有功,享受享受也无妨。

但这会子竟然大张旗鼓地在奇林院里要求大少奶奶给她的女儿缝嫁衣呢?

说她的女儿出嫁必须得穿上大少奶奶这金凤绣之手缝的嫁衣出嫁,也不顾及大少奶奶还病榻在床上,就硬将大少奶奶给拖了起来,还说明早八点前必须缝制完成,要是误了她女儿的吉时唯大少奶奶是问。

因此还将在厅里玩耍的孙大少爷给撵了出去,怪不得孙大少爷会一个人在池里玩耍。你说可气不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