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赵如连忙摇头道,“我父王说话,确实无忌了些,黎兄生恼,也是人之常情。”

黎望闻言,却伸手拍了拍照顾的肩膀道:“不怪就不怪,我发现赵兄你很喜欢给人找补理由,实没必要,我这人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不会牵连他人的。”

赵如:……不愧是你啊。

可仔细一想,黎兄这般处世,却有些叫他羡慕,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一切外物都不看在眼里,如此境界,却是他永远都没办法达到的。

“黎兄豁达,吾不及你。”赵如是个很要强的人,能说出这句话,显然是觉得自己真做不到如此旷达。

黎望见他话语间有些羡慕,便拢着袖子道:“其实不难,这人心隔肚皮,与人交际,确实很难猜到对方心中所想,但以己度人,别人也会这么猜我,所以与其叫别人花费心思来猜度我心中所想,小生便不如直接说出口,岂不更加简单!”

赵如大怔,没想到居然还能听到这样一番耳目一新的说法,甚至……居然还有几分道理,这世上的人若都如黎家大郎这般,那半夜里得少多少失眠的人啊。

“那黎兄,就不怕口说实言,得罪人吗?”

黎望不在意地摆摆手,满不在乎道:“即便是黄金,也有人不喜欢。真正想与你交朋友的人,不会因为几句实话就同你翻脸,而如果因为怕得罪人,就什么都不敢说,岂不是憋屈自己,取悦他人?”

再说了,得罪人就得罪人,他连亲爹都敢得罪,还怕外人?不存在的。

赵如哑口无言,心里却实在有些羡慕,他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活得这般恣意,却又并非是那些个放任自我的纨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