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裘飞的反水指控,文若愚当然有应对之策,毕竟他能躲在背后出主意,就绝不会露面,去药店买药是无奈之举,他当然有所伪装。
那个药方确实出自他的手,但上面既没有提到紫河车,也能治愈内伤,裘飞的指控不但不能使文若愚松口,反而还给了他攻讦裘飞的理由:“裘飞,我拿你当兄弟看待,你被追杀我还偷偷收留你,给你治伤,你却因要被判死罪,竟要拖我下水,你究竟有没有心?”
如果此时裘飞手里有刀,说不定已经一刀砍上去了。
“你你你……说谎!就是你让我去杀人取紫河车的!那包勉不过就是你一个的一个傀儡,他能有什么主意,被卖了还在帮你数钱!”
包勉:……虽然是事实,但没必要说得这么大声,三叔还看着呢,怪丢人的。
包公见两人吵作一团,心里便明白文若愚此人极难对付,话逼到这份上,竟还能闭口不应,今日三方会审,无论如何都得出个判决,如今证词对不上,至少能再拖延数日,争取找到证据的时间。
文若愚心里却明白,越快判决于他越有力,于是他开始表明决心:“大人,草民当初若是知道裘飞是杀人逃逸,便绝不会救他,如今真相败露,竟还攀咬草民,草民斗胆请大人从严处置他。”
是个狠角色啊,黎望心想。
不过这并不妨碍黎望给秦艳娘做心理工作:“这文师爷果真是个人物啊,方才还称兄道弟呢,这会儿就从严处置了,小生看过案卷,两人还是十多年的交情,这说翻脸就翻脸了,二夫人以为如何?”
秦艳娘心里开始害怕,她其实只是想趁着年轻多捞点钱而已,怎么就卷进这种不明不白的人命官司了呢。她心思实在害怕,怕说得多错得多,又怕包勉真缠上她,要她陪着送葬。